Friday, 13 December 2013

又是十二月


我又頹廢了一個星期。
通常用到“又”這個字,都有一些不怎麼好的感覺。
大概就是“以前做過,現在還來?”諸如此類的怪懶想法。
是啊,我以前都在頹廢,沒怎麼振作過。

每次聽五月天的激鬥歌曲都真的有一種發奮圖強,但是莫名經過幾個小時的洗禮,這份鬥志往往會慢慢湮滅在被堆塵的CD 後面,像雪一樣冰凍。

我想這事,大概真的有一些什麼因果循環的。

手上還有幾份待完成的工作,學校考試就在轉角處
然後我每天就只是吃飽睡,睡飽看戲,看飽再吃
天理循環,果然夠地道。

活在這個城市,真的是愈發覺得,希望大概是上個世紀才會存在的一種詞彙。
如果有年度詞彙精選,我希望最佳選擇大概是『掙扎』兩個字。
我們不是掙扎生存,而是掙扎不要死得那麼難看。
在馬來西亞,悲觀一點的,大概都已經在物色死後要葬在誰誰誰的隔壁了。
或許,我們都太忠於制度,終有一日我們會強烈呼喚黑暗的小丑,來給這個城市一個有素質的犯罪洗禮——讓那些壞人都知道,即使要犯罪也要有自己的原則。

唉,扯遠了。
小人物,還是說回小事。

又是十二月了。
依照慣例,我們都習慣會許下一大堆的新年願望,然後期盼新的一年有新的結果。
結果依然還是來到了年尾的十二月,回首過去十二個星座走過的光景自己好像什麼也沒做到又好像是做了些什麼高深莫測。
於是,我們許願,希望新的一年又是有什麼新的改變。

對於明年嘛,仔細盤算了一下,我這個小人物的許願清單大概有幾樣,
1. 要抽更多時間讀書
2. 要拍更多照
3. 要找個女朋友
4. 要再想想

嗯,想到再繼續補充。

Saturday, 7 December 2013

再見以後

在夢裡我忘了怎麼回事。
你就坐在我的左方,看起來很好,很快樂。
他坐在我的對面,穿著西裝,遲了兩分鐘。
他說,要停車,空位難找。
你們都笑得很快樂。

醒來的時候,風扇在上方自顧自地轉。
它也很快樂,一點也沒注意到下方剛剛經歷了一世紀。

我其實從來沒有真的想過,萬一如果真的有這麼樣的一天,重新遇上了那個女孩,我會有怎樣的反應。
會是撕破臉當一回真正的仇人,還是裝沒見到混了過去。
如果說真的有勇氣向前打招呼…………這份勇氣,我想我未免使得太奢侈。

飲酒消愁,愁更愁。
總算明白當年老師那句『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境,但輪到自己真正體味卻是一份苦不堪言。
人生總是被不斷的過去枷鎖,而我們還以為自己很堅強。
友人雨傘說,小事,我們要學九把刀那樣暗戀同一個女生,八年。

八年,唉。

時間過去了足一年,還多出了六個月。
還好這段日子誰也沒有誰的消息。
當初的懷疑即使被證實也無補於事,徒讓自己白了幾根青絲。
惟念念不忘的是,說了再見以後的那個星期二,看到她和他兩人走在路上的光景。

雖已一年半,但那折騰卻似已渡八年矣。

Saturday, 30 November 2013

走馬看畫

×陰影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光還來不及完全上色×

金馬50剛剛完美下畫
天知道,這場金馬秀,秀出了多少人的曾經回憶
比如,熒幕上阿mark 哥 的兄弟情
豪哥的那句『阿sir,我冇做大佬很久了!』
《搭錯車》的部分鏡頭
張曼玉和黎明在鄧麗君的歌聲重新匯合
走馬看戲,戲如人生。

林夕在《都什麼時候了》一書裡有提到,為什麼說到更換愛情伴侶的比喻是換畫,而不可一世換車、換紙、換桌子、換……
Well,整篇文章是不打算轉載這裡了。要看,可以去書局找來支持正版原創。
但是文中大意是,換畫並不是把比卡索的畫換掉,這裡的畫應該是指電影。
一部電影可以逗留多久,這是觀眾決定。
票房好的戲如鐵達尼克號,也可以有數個月。
這對愛情轉移的標準法則來說,似乎合情合理。
不就是,戲做完了,就要離場。戲如人生,人生不離個情字。
照這邏輯來說,愛情世界的男女好像也該是如此的。

一部電影的產生是把每片不同的鏡頭剪接成一段,然後東湊西拼。
好看點的叫賣座;不好看的叫爛片;看不明的叫藝術片;看得明的叫商業片。
但畢竟頭腦不是夢工廠,記憶不是電影紀錄片。
記得一些,不記得一些;而可恨的是刪除的選擇永遠不是屬於自己的抉擇權。
高興不高興,幸福不幸福,快樂不快樂的片段,不是說只要記得還是忘記就算。
一個人的記憶多好,看那個人的腦力開發如何。
從小智力訓練特別好的人,未必特別開心,記憶力太好,徒增煩惱。
還不如學那金魚的八秒容量記憶體,每八秒循環一次,有仇再愛便也是上個世紀的事。

一些嚴重失憶病患者,最貼切的形容就好像斷片。
斷片意思是電影膠片播映過程中因為溫度太高而燒熔了某個片段,從此接不上軌跡的變成灰渣一撮,從此只留下神龍不見首尾的神話。

所以,做人還是簡簡單單就好;買個爆米花舒舒服服坐著看金馬,便是人生也。

Wednesday, 27 November 2013

被放逐的無名年華

×一萬三千人同時在《大馬好 2013》 接受三皈五戒和星雲法師的祝福×
我已經記不清,最後一次聽 Declan Galbraith 還沒發育變聲前的歌是在幾時。
印象中,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天籟之聲,那個朋友是這麼對我保證。
記得那時候我還睡在周杰倫的威廉古堡裡,一天沒有周杰倫就是一種折磨。
現在想起來,有那麼句話叫什麼,『年輕的我總太猖狂』

青春啊

話說回來。
那些年那些地方那些教室那些被拿來折飛機畫漫畫寫老鼠壞話的紙
當然還有那個女孩。

已經算不出來,求學最美好的時段總是佔據了某某班上的還是鄰班的女神
走過的時候捲起的香氣總會讓班上靠窗的男生(我)莫名失魂了半個朝晨
唉,整個學涯最值得懷念的排行榜名居最前的大概就數這件事了。

然後開始有了幾個親密女朋友和心動女生
不斷的離離合合
我開始忘記了
他們口中的初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上,我懷疑自己的初戀當初到底是衝動地給了誰
誰說處男的第一次不珍貴

於是
感情的路上好像有了歌詞裡所說的那種痛徹心扉的
你說不就是個Puppy Love 嘛
可是有誰知道,對愛情探索的過程
那些女孩教我的事
只有認認真真去愛一次,你大概懂
狗仔的眼淚其實才是造就男人不羈的最美好養分。

Sunday, 17 November 2013

倆人



曇花被雕在 那副擺在最中間的紙牆 上 你說 我們打開天窗說話吧
月光不怎麼皎潔 那是青春在她臉上留下的坑 不能說的秘密 你嘆 歲月啊
於是 時間它爬著 秒針周旋在時針和分針 不斷聚了又離 生命的意義大概就是 淡定觀望星辰聚合分離的 霧
曇花終於開了 好美 你輕輕地 摸著 謝了

Saturday, 9 November 2013

當羅馬城建好的那天

光說,它是永遠都在怒放的,一道生命線
我這個人,有時候總會在亂想一些什麼有的沒的。
但是想到最後,卻是沒有結論的那種。

有些時候會刻意在優管上搜索一些國外街頭藝人表演或是音樂Flash Mob 的片段。
天知道,那是一種多麼富有深度的藝術氣息。
我是說,那個城市,和那段音樂。

然後換回來我所居住的這個城市。
我搖了搖頭。
我們能怎麼比?
上一回國外畫家在檳城各個街頭留下的壁畫,沒隔多久便是一道被人潑了漆還是被劃上什麼粗俗不堪的東西。
廣東話有一句,那叫做陀衰家。
我們的文化程度,開放多少?

記得有一次在廣場看到一位外國人在拿著吉他自彈自唱。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他,一首接一首。
他沒有刻意要人丟錢,他甚至沒看過經過的人一眼。
我走向前,問,點歌,要多少錢?
他說,只要我聽,他就彈,不用錢。

霎那間,可以想像我有多感動。
我一直相信,愛音樂的孩子都不會是壞孩子(當然這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如果說,住在深山荒嶺的叫做蠻族的話;
那我們大概就是住在城市的原住民。
那時候正值政治動亂時期,治安更是糟透了。
我提醒那位外國人,要當心些。
他只是搖了搖頭,I don't care bout it。

很多時候上下課把一天人生的十分之一青春獻給了本地電動火車,都會在思考一件事:
假如現在這一刻有一支暗地裡組織的音樂團隊就在火車上即興表演的話,旁邊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道,但是,在猜會不會是只有五個視若無睹,三個冷眼旁觀,一個破口大罵,最後一個在拿手機錄影。
沒什麼,我知道我對鄰居的評價糟糕透頂。
但我只是厭倦了這個城市的假文化虛偽表現。

那天才和朋友聊了聊這個國家和這個城市到底怎麼了。
我:『這個社會,什麼人不多,就是太多人太過煽情。
大家都很期待新羅馬竣工的那一天,但是對於怎麼建造新羅馬的決心和誠意卻一點也沒有』
友人只是嘆了嘆。
結論是,那天咖啡杯顯得更寂寞。

如果當羅馬建好的那天,我或許會亂想的是:建好的羅馬,我們已經準備好自己迎接這個新居麼?
Well.

Saturday, 26 October 2013

後來的我們

如果唔能夠同我鍾意嘅人係埋一齊,就算俾個玉皇大帝我做,又點會開心啊?』
——紫霞仙子


當生活空窗了那麼一陣子,心裡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慾望。這大概不是什麼人家說的七年之癢,也不是什麼寂寞難耐。貴族被困在宮中,然而看到窗外的,卻是憧憬的藍天白雲的天下,的那顆星。

還記得把她的私人物品送回去的那天,人沒在。
把東西塞進了抽屜,那個包裝的很美麗,上面還有一隻小熊的,句號。
高中的生涯沒準就是這麼兒戲,少年的承諾可以很重,也可以很輕。天知道,當男女雙方情意正濃說的那些話,誰能保證不是一種小說情懷。

從那天起,誰也再也沒有見過誰。
誰在刻意避著誰。
誰不再愛著誰,
誰又還愛著誰。

後來再看到誰再和誰在一起,或是成為誰的飯後話題,那股悸動最終還是被挑起了根。
啊,原來放不下的始終不是誰,是這個貴族。

這場愛情肥皂劇,還真是一敗塗地啊。